原標題 童工調(diào)查:一個村莊一半學齡兒童輟學 別讓教育著涼
上課時，有失學孩子時不時會跑到門口好奇地聽課。攝影：山姆哥
關(guān)鍵內(nèi)容：大涼山一個村莊一半學齡兒童輟學大涼山童工遣返回來新的童工繼續(xù)出發(fā)
主持人白巖松：
您好觀眾朋友，歡迎收看正在直播的《新聞1+1》。
首先我們來回顧一個還不算太遠的新聞事件，今年1月份的時候，在深圳一家企業(yè)里發(fā)現(xiàn)了幾十名疑似童工在那打工。媒體把這事一報道出來了之后，社會力量很快就到達了，然后就要把這些孩子送回家鄉(xiāng)?？赡芸吹竭@一個結(jié)局，很多人會覺得皆大歡喜。但是要把孩子送走的時候，孩子說的一句非常不愿意離開，不情不愿的一句話，卻讓我們立即覺得，這事我們做對了嗎？當然是做對了，但是為什么這么為難呢？來，先回顧一下。
主持人白巖松：
孩子喜歡留在打工地，因為他覺得在這有肉吃。這些孩子基本上都來自于四川大涼山的彝族自治州。行動來得很快，他們很快被送回到了家鄉(xiāng)。然后我們也就慢慢地淡忘了，問題就在于，如果回到家鄉(xiāng)，一切都沒有改變，環(huán)境也沒有改變的話，你會阻止他過后不久，重新走上他依然可能不到16歲，但是要去打工這樣的一種路途嗎？
很多人可能不會去思考這樣一樣問題，但是讓我們走進近們的身邊，去看看怎樣讓才能讓他們安心地在家鄉(xiāng)待著呢？來，看看記者調(diào)查。
記者劉楠：
為什么沒上學？你聽不懂漢語是嗎？
輟學孩子美姑縣四季吉村：
肯定聽不懂。老師一來一天不來啊。
記者：
老師一天來一天不來
字幕：阿伍7歲小學一年級輟學
輟學孩子美姑縣四季吉村：
他自己不學了。
記者：
你不想學了？
輟學孩子美姑縣四季吉村：
(不上學)沒事，上了四年級也沒有用的。
字幕：克哈12歲小學三年級輟學
解說：
在美姑縣四季吉村找一個失學孩子并不難，15歲的阿呷就是，她小學二年級輟學，今年春節(jié)剛從廣東回來來。這天，村干部又來動員她回去讀書，但卻遭到了拒絕，因為阿呷就要定親了。
賈斯阿呷的哥哥美姑縣四季吉村：
跟你講，我們這里人，比如說14歲、15歲，不嫁給他，你根本就找不到朋友了。
記者：
你為什么要去打工？
賈斯阿呷美姑縣四季吉村輟學孩子：
她說之前還是在村小在讀，老師也不經(jīng)常來，根本就沒有學到什么。
中央電視臺記者劉楠：
你可能很想象，這個沒有任何標志的毛坯房就是四季吉村唯一的村小。四季吉村被稱為云端上的村莊，這里前年通路，去年通電，直到現(xiàn)在還是沒有手機信號。村里面的一個特點就是孩子多。村干部給我的統(tǒng)計顯示，120多名學齡兒童中，有一半多都是處于一個未讀書的狀態(tài)。學校唯一的村小現(xiàn)在是三年才招一次學生，只有一名老師，十幾名孩子。別的學校都已經(jīng)開學了，但這個學校到三月初才開學。
解說：
村干部告訴記者，在四季吉村，6歲到12歲有94個孩子，失學的47個，超過了一半。村小前年曾來過一個公辦女教師，看到破舊的教室哭著走了，唯一下的代課老師教學質(zhì)量并不高。
原學生美姑縣四季吉村村?。?/p>
能考20分就是第一名了，(老師)十點才上課，然后想什么時候下課就什么時候下課，放學。有些時候老師把我們鎖在教師里面，他就回家了。
解說：
王老師是這里剛剛退下來的代課老師，以前他每月是400元的工資
原代課老師美姑縣四季吉村村?。?/p>
一個月400塊錢能干什么？喝酒、抽煙都不夠。公辦老是工資都是兩千多，三千多。
記者：
代了五年您覺得累嗎？教孩子費勁嗎？
原代課老師：
說實話確實吃力。
解說：
12歲的克哈，現(xiàn)在每天在家?guī)透改缚匆粴q半的弟弟，他說，自己的書本已經(jīng)丟掉了。記者從他的家里，撿到了一張殘留的課本頁。
阿坡克哈美姑縣四季吉村輟學孩子：
也可以學。不認識。
記者：
學習的習字，這個習不認識。
解說：
克哈的父親自己也沒上完小學，兩年前外出打工受傷，回來務(wù)農(nóng)。
阿坡克哈父親美姑縣四季吉村：
之前是讀到四年級了，(但是)孩子讀到四年級的時候，連自己的名字都還是不會寫。
解說：
事實上，克哈輟學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村李老師只能教到三年級，四年級需要到鄉(xiāng)里中心學校上。然而，那里的寄宿名額欠缺，擠不進去，如果走讀，來回三四個小時的山路也不安全。
呷鐵：美姑縣教育局局長：
我感到壓力大，防止(學生)流失，是現(xiàn)在的重中之重。
解說：
新學期開始，會不會有新的孩子輟學？教育局局長最擔心，尤其是小學高年級和初中低年級，輟學的孩子最多。
記者：
額曲古學區(qū)一二三年級(輟學)人數(shù)少，到四、五、六年級的時候就一下子流失了200多人？
呷鐵局長：
對。
解說：
據(jù)了解，撤點并校政策下，當?shù)夭粩嗉哟蠹修k學，但是，大涼山山區(qū)地理特殊，有一半學校都是農(nóng)村教學點，而老師也很緊缺。
記者：
招來的公辦老師到村小了，看很窮，哭著跑走了，這種狀況怎么辦？
美姑縣教育局長：
我們現(xiàn)在全縣接近十萬的在校生，我們老師是1578個，不到1600人，缺口大概接近600人。我覺得現(xiàn)在政策現(xiàn)在應(yīng)該對，特別是邊遠的地區(qū)的教師，待遇應(yīng)該提高。
主持人白巖松：
其實面對大涼山的時候，內(nèi)心又有些矛盾。因為看到一組數(shù)據(jù)，在2011年年底的時候，它的經(jīng)濟總量就已經(jīng)突破了1000個億，在全省31個市州當中，排到了第七位。按理說這不錯啊，可是你看它另方面的數(shù)據(jù)，似乎發(fā)展得不夠平衡，它的貧困人占到了接近總?cè)丝诘?/4，也就是說，大約四個人里，就有一個人依然處于貧困人口的狀況當中。這由于地理條件等等很多的因素決定。
我們透過這個情況去看剛才記者采訪的四季吉村，這個村一共603人，在6歲到18歲，也就是應(yīng)該上學的總計122個。它呈現(xiàn)了兩個特點，第一個入學率太低，第二是輟學率高，因此它在兩端顯現(xiàn)出來。我們看，入學率低體現(xiàn)在6到7歲，已經(jīng)讀書的是11個人，沒有讀的居然是26個。也就是說37個該上學的孩子里，居然有26個還沒上學；8歲到9歲里，已讀的20個人，未讀13，10到12是已讀的16個人，未讀的18個人。放到別處這其是都是一個挺糟糕的數(shù)據(jù)，但是放在這個村子里相比較，這個年齡段還算不錯了。可是到了13到18歲，輟學的人數(shù)明顯增多。還在讀書的是7個人，沒有讀書的是21個人，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
我們可能馬上就會得出結(jié)論，這都是貧窮造成的等等。僅僅是貧窮嗎？記者在采訪當中所透露出來的一些細節(jié)，你看出來不僅僅是貧窮。我們看這樣一個數(shù)據(jù)，整個13名學生，在四季吉村有一個村小，13名學生只有一個老師，這一個老師還只能從一年級教到三年級就不能再教了。最近的鄉(xiāng)中心山路小學，山路歷程需要兩個小時，寄宿名額還有限，剛才記者在采訪的時候，片子中有一句孩子說的話，他說什么時候想下課了就下課，而且一個月給人家400塊錢也的確太慘了，公辦的教師是兩三千，因此他很難有積極性，也很難招到素質(zhì)更高的教師，因此這僅僅是一個貧困的概念嗎？還是需要有一種傾斜或者去改變？我們繼續(xù)去觀察。
索瑪花愛心小學小品《童工風波》：
快讓我的孩子跟我說話。
包工頭：家長：你的孩子是我騙走的，是他自己愿意走的，關(guān)我什么事。
解說：
這是索瑪花愛心學校孩子們排練的小品《童工風波》，講述了幾名老師和家長尋找打工孩子的故事，扮演包工頭的伍力喜歡給村里人演小品。而在圍觀笑著的人群中，就有孩子輟學打工的家庭。伍力15歲的表姐就在廣州打工。
伍力美姑縣索瑪花愛心學校學生：
這是她14歲的時候。
記者：
這就是出去打工的時候的照片是嗎？
伍力：
是的。
伍力的弟弟：
(我哥哥)他想去打工，我媽媽不讓他去打工。
解說：
村一級的教學點條件差，孩子輟學多，而鄉(xiāng)中心小學，盡管政府投入相對較多，但是孩子輟學問題依舊是個大考驗。開學報名這天，美姑縣巴普鎮(zhèn)中心校的中田校長開班會叫來家長，最重要的內(nèi)容就是，家長按紅手印，簽安全協(xié)議，監(jiān)督孩子不要輟學去打工。
烏爾中田美姑縣巴普鎮(zhèn)中心校校長：
不要讓你們的小朋友在學校期間，就跑到外面去打工。
解說：
開學報名這天，中田校長不敢開機，因為有很多家長來求情，希望孩子能到這里寄宿。
烏爾中田：
求了我兩年，為什么不答應(yīng)呢？因為我們確實住房比較緊張。二是他這個小孩比較小。
記者：
每天您送孩子來？
中心校學生家長：
對。
烏爾中田：
就住在那個山坡后面。
記者：
送孩子上學路上要多長時間？
中心校學生家長：
兩、三個小時，沒天亮就起床了。
解說：
中心小學寄宿名額有限，下鋪的孩子兩個人擠一張床，也只能容納600多個孩子。而價遠地區(qū)住宿的還有300多個孩子。孩子們寧愿每天上學來回走三四個小時。
中田校長說，他很不得把自己的辦公室都改成學生宿舍。在家長的求情下，校長最后想辦法，協(xié)調(diào)兩個孩子本學期先住到宿舍管理員那里。
中心學校學生：
謝謝。
記者：
寄宿的名額有限。
爾日呷鐵美姑縣教育局局長：
我們現(xiàn)在只有8980個(名額)，實際我們需求量在兩萬。
記者：
剩下那一萬多的孩子會不會因為這個可能失學。
爾日呷鐵：
肯定是有難度。比如說走讀這個對我們的安全肯定是有影響，因為主要就是我們的地方財政，可以說很困難，解決不了。因為省州下給我們的只有8000多人，我們縣上自己自籌了1000人(名額)。
解說：
在美姑縣，全縣只有兩所幼兒園，絕大部分妻子都沒有進行學前教育。而美姑縣也是大涼山區(qū)最后完成普九的縣，直到2009年才完成普九教育考核，2013年之前的12年，美姑縣當?shù)氐母咧芯谷粵]有考出過一名本科生，直到去年，縣高中才出了兩個本科生。
爾日呷鐵：
老百姓為什么對教育持懷疑態(tài)度？老百姓不講什么過程，最終他只看結(jié)果，高中我考上了幾個大學生。
解說：
為了提高教學質(zhì)量，美姑縣還采取了在全國首屈一指的舉措，開創(chuàng)縣高中駐市模式。把縣高中搬到條件好的西昌市，孩子們集體去那里求學，為的就是能留住好老師。
主持人白巖松：
中國人常說一句話，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赡苄纬蛇@樣的一種局面是很長的時間所累計形成的，但是想要把它改變，那就是病去如抽絲，是一個非常緩慢的程。但是你得先了解它的病狀，我們來看它的病狀，體現(xiàn)在四個弱，學前教育幾乎是空白，這就留下了一個隱患，因為這里涉及到雙語，有很多彝族語言的環(huán)境，由于沒有學前教育它就很難接軌，進了小學就會出現(xiàn)一些費勁的狀況。
鄉(xiāng)村教學點薄弱，因此讓孩子很難有熱情，即便有經(jīng)濟條件，最后也不愿意學或者說也學不出某種好的結(jié)果。另外中心學校容量有限，這樣的話敞開的口子又窄。最后，高中升學水平薄弱，上不了大學，因此也沒有吸引力。更重要的一點請注意，到了高中就不再是義務(wù)教育了，因此很多人不上高中，沒有一個很強的吸引力就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個時候就擔心了，在病去如抽絲的過程中，顯然需要轉(zhuǎn)變觀念，也需要夯實很多的基礎(chǔ)。
轉(zhuǎn)變觀念比如說，應(yīng)不應(yīng)該有社會資金的介入。包括為它村子里請優(yōu)秀的教師，有人贊助，給他提供每個月的工資，或者說是興辦幼兒園等等，但是加起來必須思路轉(zhuǎn)變，否則的話我們會攔得住孩子們重新走上打工的路途嗎？這一點記者也在觀察。
解說：
雖然年初，涼山童工從深圳遣返的新聞引起熱議，但對于同樣在深圳打工回來的16歲女孩阿紫來說，這一切，她都不知情。她說，幫家里干完農(nóng)活，就要回深圳工廠了。
記者：
我看村長家離你們很近，你們村里最近有沒有人宣傳過童工不能出去打工？
阿紫(化名)美姑縣布托縣依洛鄉(xiāng)：
沒有。
記者：
有沒有老師到你家問過你為什么不上學？
阿紫：
沒有。
解說：
這是阿紫珍藏的同班小學畢業(yè)照，合影中并沒有她，因為小學中途她就輟學了。當時父親去世，家里四個孩子。為了減輕家庭負擔，13歲的她先去新疆摘棉花，后到了深圳的工廠打工。
記者：
這是在新疆照的呀？
阿紫：
五點多，五點半到六點左右起床，下午兩點多才吃午飯。
解說：
談到工廠不能雇傭16歲以下童工，阿紫一臉忙茫然。她在深圳的工廠六、七百人，一半多是彝族老鄉(xiāng)，大多是工頭介紹來的，童工也不在少數(shù)。她的宿舍就有三個未滿16歲的女孩。
阿紫：
像我們這里的，做事手腳快，勤快，十五、十六歲這樣的特別多。
記者：
你沒有見到有人來查你們童工的情況？
阿紫：
沒有。在(深圳)干了兩三年，都沒有人來查過，進廠的時候，介紹我們進去的人可以幫我們身份證的。每天早上八點，上到十一點半下班，就半個小時吃飯，十二點上班每天13個小時(工作)。而且是站著做事。
解說：
阿紫說，實在累了就請一天假。她從沒有去深圳的景點玩過，唯一的愛好是照便宜的藝術(shù)照。
阿紫：
照12張就10塊。
索瑪花愛心小學小品《童工風波》：
你是怎么從那些童工身上賺錢的呀？
他們一小時十塊錢，我從里面抽出兩塊錢的工資。
解說：
小品中，包工頭克扣童工工錢的情形在現(xiàn)實中也有映照，高中生石子和木西十四五歲時都曾經(jīng)跟包工頭去打工，后悔之后，才回來上學。
吉巴石子美姑縣美姑中學學生：
廠里給他們(正常工)一個小時開十幾塊，他們就給我們七八塊就這樣的。
吉則木西美姑縣美姑中學學生：
(包工頭)連自己的親戚從這邊帶過去，再轉(zhuǎn)到一幫人手里面。
解說：
現(xiàn)實的尷尬是，明明找到帶孩子打工的包工頭，公安部門卻沒有辦法處罰。美姑縣公安局副局長說，自己親戚家的孩子也曾被包工頭帶去打工，但是處罰包工頭沒有法律依據(jù)。
阿海拉機美姑縣公安局副局長：
不符合立案的條件。2011年的時候我們把地方的(包工)老板都關(guān)起來了，但是沒有辦法處理，都放了。沒有法律規(guī)定，在這方面是空白。
解說：
阿紫過兩天就要回深圳的工廠了。這天，她給工廠的同事打電話，問問最近工廠有沒有人來查童工。
記者：
你們的工廠現(xiàn)在有沒有相關(guān)的行動來，清理一下有一些人是童工？
阿紫：
她說沒有這回事。
主持人：
其實他們很想去，但是法律明確規(guī)定他們不能去。在這兩者之間，如何架一個橋梁，讓他們心甘情愿不愿意去，而且擁有一個更好的未來，否則就會變成一種惡性循環(huán)。
接下來我們要請教一位專家，這位專家是中央民族大學教授、涼山彝族婦女兒童發(fā)展中心的總干事候遠高，而且要特別強調(diào)一下，他可是土生土長的美姑縣人，而且就是大涼山人了。
候教授您好。
候遠高中央民族大學教授涼山彝族婦女兒童發(fā)展中心總干事：
您好。
主持人：
您回望家鄉(xiāng)，研究很多貧困的山區(qū)，偏遠一點的，它的孩子輟學率比較高，核心的原因是什么？
候遠高：
還是國家對于貧困地區(qū)鄉(xiāng)村教育的投入嚴重不足，單靠國家級貧困縣，它沒有辦法把所有的學校都能辦好，也不能聘請到那么多合格的老師，所以核心問題還是國家的投入嚴重不足。
主持人：
但是換一個角度說，可能從國家的角度來說，它要花的錢很多很多。在這里是否需要現(xiàn)在有新的思路。如果你要是當?shù)氐慕逃志珠L，你最想干的事是什么？
候遠高：
我覺得可能還是要從兩個方面，一個是國家加大投入，比如不光是省州財政，國家財政應(yīng)該加大投入。我覺得應(yīng)該搞一個村小建設(shè)工程，國家財政拿出大筆錢來，把這些村小都真正修好，還要增加公辦教師的名額，把村小的代課老師全部替換掉。
另外就是加強社會的投入，我覺得村小應(yīng)該放開思路，讓社會來辦學，讓更多的慈善公益組織、企業(yè)來支持把村小辦好。我覺得吸收社會資源也是我們現(xiàn)在可以考慮的選項，現(xiàn)在確實有很多機構(gòu)開始把關(guān)注點關(guān)注到援建村小，外面的資源越來越多了。
主持人：
候教授，其實我個人的感覺。如果當?shù)氐恼块T包括教育部門可能也非常著急，但是如果要是四平八穩(wěn)地按常規(guī)思路進行的話，恐怕孩子還會有很的時間要成為受害者，因此需要一些新的思路。你觀察，現(xiàn)在你回望你的家鄉(xiāng)是否有一些新的動作已經(jīng)開始做了？
候遠高：
我們現(xiàn)在和美姑縣政府商量，能不能把一些村小和民間組織一起合辦，也就是政府把政府的資源投進來，我們再爭取社會的資源，一個機構(gòu)負責幾個學校，自己去修學校，接收資源就修學校，請那些執(zhí)教的老師或者政府去援建。
主持人：
好的，時間的原因，候教授我們就說到這里的，非常感謝，希望盡早地發(fā)生改變。
還是要回到就業(yè)有位來這個公益活動，從昨天就已經(jīng)拉開大幕，今年又會是一個非常難的就業(yè)季。去年我們就做了這樣的活動，而且有50多萬人通過這樣的平臺投遞了簡歷，請繼續(xù)關(guān)注。
（實習編輯 杜林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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